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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看话本中有写道歉信的法子,不知是否可行。裴玄清又拿出一张白纸,用镇纸压好,认真沉思,提笔开写。写满一张,他拿起细细看了一遍,眉头紧皱,好像……有点假。小妮子现在学聪明了,若是太假,会被她一眼便识破,那岂不是更生气了。这张不行。裴玄清将宣纸团起扔到一旁,又提笔重新开始。再次写满,拿起细细品味,好像……不够诚恳。小妮子现在可没从前好哄了,不诚恳怕她不会消气。这张也不行。宣纸又被揉成一团……富康公公进殿时,便看见裴玄清坐在御案前,皱眉沉思,奋笔疾书的样子。而御案上,地板上,揉成团的纸张散落的到处都是。他只不过微愣一瞬,便很快恢复平常恭敬的姿态,俯身禀道:“皇上,荣妃娘娘在外求见。”“不见。”裴玄清语气冷冽。他从不知,道歉信原来这样难写,他也算是饱读诗书,战国策与兵法不知看了多少,此刻却还是觉词穷。原来哄心爱的女子消气,是一件这样难的事,甚至难于朝堂纷争,难于帝王权术。富康公公犹豫踌躇着,还是提醒道:“荣妃娘娘说,是来问问秋狩一事,皇上是否还有何要特别吩咐之事。”荣妃娘娘执掌凤印,来勤政殿商议秋狩一事,那可是正事。若因他未曾提醒而耽搁了,那就是他的罪过。但只要他提醒到位,至于皇上见不见,那便与他无关了。裴玄清笔尖微顿,商议秋狩一事?他说过不单独召见旁人,可眼下荣妃是来商议正事的,自然不能不见。可要见,就得有旁人在场,这不是送上门的好机会吗。他抬起头,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,眸中带着些许喜色,吩咐道:“命人到长宁宫请宸婕妤来一同商议此事。”富康公公颔首应是正要退出殿外,便听帝王清冷的嗓音又响起:“待宸婕妤来了之后再请荣妃一同进来。”富康公公躬身应了,命小安子到长宁宫请宸婕妤,又命两个小太监进殿将散落在地的纸团收拾干净。片刻之后,到长宁宫跑了一趟的小安子进了殿内。裴玄清翘首以盼的心,在看到小安子身后并无自己心心念念的那抹身影后,瞬间沉到了谷底。小安子面露难色,吞吞吐吐的回禀:“启禀皇上,宸婕妤娘娘说,说……”富康公公看着裴玄清愈渐沉冷的面色,举起拂尘敲了敲小安子的头:“你个糊涂东西,回个话都回不清楚,支支吾吾的成何体统。”小安子将头埋得更低了,硬着头皮回禀,随时准备承受滔天怒火。“娘娘说……如今后宫执掌凤印的是荣妃娘娘,皇上心里最重要的也是荣妃娘娘。”“连她身边心腹都能一道旨意便调去朝云殿,那秋狩一事,皇上与荣妃娘娘单独商议便可,她在此也是多余。”裴玄清越听脸色越沉,他明明解释过了,他不:()陛下独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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